颁发的次日,昭阳府里陡然热闹起来。一辆接一辆的车马停在门外,一批接一批的昭门族人、亲戚及友人,凡是够得着的大多扶老携幼跳下车马,将昭门挤爆。
昭阳闭目坐在后花园的书房里,谁也不见。
众人也不多话,年老者得了席位,年轻者就坐在地上,即使稚龄童也在大人的压抑下没了嬉戏的心,一个一个苦丧起脸坐在大人身边。昭门宅院黑压压的一下子挤进四五百人,从数量上已经超过当年老夫人大丧的盛况。
没有人哭,没有人闹,所有人只是静悄悄地坐着。邢才安排仆从走马灯般在人堆里往来,提供饮食及时需。
天色迎黑,昭睢回府,见是这个场面,吃一大惊。
见到是他,无数道目光齐射过来。
一个年长者吃力地从他的席位上站起来,颤巍巍地走向昭睢。
年长者是先祖母江夫人的其中一个堂兄,昭阳叫他三舅,昭睢叫他三舅公,在昭门外戚里算是年龄最长的老辈了。
昭睢急迎几步,扶住他:“三舅公?”
“睢儿呀,”三舅公拉着昭睢的手,“三舅公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三舅公,”昭睢明知故问,“出啥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