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来的。
左徒这个席位,无论如何排序,都该是他靳尚的。自十六岁那年当上太子侍卫直至今日,一晃竟是二十来年,即使没建功勋,苦劳也是该的。可它……偏就在眨眼之间,也在他最不经意之间,轻轻飘飘地就到了他屈平的屁股下面。他屈平有何能耐?不就是能写几首诗赋吗?什么长策短策,完全都是胡闹!
靳尚越想越是郁闷。后晌,屈平请他入府议事,没议多久,他就头疼欲裂,额上沁汗,极是难受。屈平急了,请来医师诊脉,医师说他虚火攻心,开出几剂去火的药,让他回府煎服。
靳尚提上药包,驱车回府。
家宰迎上,靳尚将草药扔他怀里,要他煎熬,转身走向寝处。这辰光,他什么也不想,只想美美实实地睡上一觉。他晓得为啥头疼,因为昨夜里他自个儿折腾一宵,根本就没有睡。
天尚不黑。
靳尚走进内室,边走边脱官袍。
响声惊动室内,一阵凌乱过后,一人噌地跳起,啪地关上什么,一屁股坐在上面,待看到是靳尚,方才长长地吁出一气,连拍胸口:“哎哟我的娘耶,你这是要吓死人哩!”
是他夫人。
“咦,”靳尚将官袍脱下,挂在衣冠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