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临淄时,齐王送咱一百金,老夫子为何不要?”
“夫子不是贪金之人,怎么能要呢?”陈臻顺口应道。
“既然不贪,为什么又受宋王所赠的七十金呢?”乐正子盯住他。
“这……”陈臻应不上来,正自思索,对方车辆率先过桥,他们的车辆也启动了。
车过大沟,行有几里,来到一处驿站。
天色已昏。见有空舍,万章禀明孟夫子,吩咐众人卸马安歇。
诸弟子中,陈臻是个憋不住的人,在候餐时,扯乐正子趋前,朝孟夫子揖道:“夫子,乐正子与弟子皆有一惑!”
“何惑?”孟夫子一脸是笑,单看脸色并无倦意。
“是非之惑。”
“哦?”孟夫子倾身,笑问。
“夫子曾言,万事皆有是非。”陈臻拱手,“在齐国时,齐王赠金一百,夫子拒而不受。及至宋地,宋王赠金七十,夫子却欣然受之。之前在滕地,夫子亦曾受过滕君所赠之四十金。我二人所惑是,如果不受齐王之赠为是,则受宋王、滕君之赠当为非;如果受宋王、滕君所赠为是,则不受齐王之赠当为非。此二者无可选择,夫子缘何受宋王、滕公所赠而拒齐王之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