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田忌顿了一下,恨道,“不一样,他的儿子该杀!”
“是该杀,但你不能杀。”
“我是主将,凭什么不能杀?”
“就凭你是主将。”苏秦咬上了,慢条斯理,指着孙膑,“如果你与孙兄演出一戏,孙兄依法令杀,你帮他公子说情,孙兄依法再杀,你假意震怒,与孙兄争吵,孙兄讲出一番必杀之理,你无言以对,挥泪斩之……”
孙膑扑哧笑了。
“我……”田忌眨巴眼睛,气显然消下去了。
“田将军,”苏秦敛笑,“就在下所知,邹相国不完全是小人。
将军是公族王亲,邹相国是客卿,凭才华入相。齐有今日之荣,邹相国功不可没。至于邹相国存私,这是人性之弱。敢问将军不存私吗?将军与邹相国,一为将,一为相。将相若和,则利家国;将相不和,则弱家国。将军家小皆在齐地,产业、抱负亦在齐地,国若不强,家
若失和,于将军何利?”
“好吧,”田忌长叹一声,“我可让他一步。不过,他若不肯讲和呢?”
“这个包在苏秦身上。”苏秦抱拳,“在下歇过一夜,明日即赴临淄,与邹相国促膝深谈。以相国之明,断不会用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