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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殿中,不待轮车停稳,孙膑已用结实的两臂弹出车子,落在地上,伏地叩拜。其动作之利索,速度之快疾,使在场诸人无不惊诧。
因失去膝盖,孙膑行不成跪礼,只能坐在地上,伏地而叩。
不待孙膑叩毕,威王已经反应过来,示意辟疆,二人架起他,搀扶至客席坐定,返回主位,席地坐下。其他诸人也各按席次,分别落定。
“唉,不瞒先生,”威王久久凝视孙膑,油然叹道,“得知先生受庞涓陷害之事,寡人数夜未眠,不止一次与邹相谋议搭救先生,却又生怕搭救不成,反误先生。后来听闻先生不知所终,几番使人打探,有说投水自尽,有说被秦人救走,有说被庞涓暗害,凡此种种,哪一个终结都让寡人心疼。万未料到,先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于寡人眼皮底下,更于这个非常时刻露面,实乃上天佑我负海之国啊!”喜极而泣,以袖抹泪。
“回禀大王,”孙膑也是喜泣,哽咽,“膑何德何能,竟得大王如此偏爱,更得大王为刑余之人劳心费神哪!”
“能得先生,胜得十万雄兵。”威王赞叹一句,看向众人,“不瞒诸位,别的不说,单是先生在此赛马会上,教田将军以偷梁换柱之计,让寡人输掉这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