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于司马赒了。
当然,司马赒在乎的不是张登爬得有多高,而是身为托孤重臣,他不该这么罔顾一切地去顺从新主。中山王毕竟年幼气盛,未历战事,既不知杀伐之苦,更不知与赵这样的大国开战意味着什么,可他张登不该不知呀!知而不谏,盲从上意,这个张登究竟想干什么?
司马赒越想越闷,将自己关进书房,正自闭目静思,一阵脚步声响,长子司马熹叩门,轻声禀道:“父相,上卿大人求见!”
“哦?”司马赒略略一震,“有请。”
门被推开,司马熹引张登入见,身后跟着皮货商打扮的张仪。
司马赒已经站起,目光越过张登,直接落在张仪身上:“这位是??”有顷,看向张登。
不及张登引见,张仪近前一步,拱手揖道:“魏相张仪见过相国大人。”
“魏相张仪?”司马赒蒙了,眼睛连眨几眨,直勾勾地盯住张仪。显然,张仪与魏相放在一起,这又一身皮货商打扮,于他实在过于陡然。
“禀相国,”张登微微一笑,解释道,“张子本为秦相,三个月前挂印赴魏,被魏王拜为相国。”
“那??”司马赒仍旧没转过脑筋,“惠相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