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张仪两眼望向厅外,神情恍惚:“蝉儿是谁,你是不会知道的。”
看到张仪仍在盯着厅外,香女顺眼望去,看到院中有棵大树,恍然大悟道:“香女知道了,夫君说的蝉儿想必就是那些伏于树间以露为食,能歌会唱的虫儿。不过,我们越人不叫它蝉儿,叫它‘知了’,因它一到夏日,总是日夜不停地唱着‘知了——知了——’。”
“唉,”张仪依旧望着厅外,轻叹一声,“这‘知了’不是那‘蝉儿’,你只知‘知了’,哪知蝉儿?”
香女怔了下,连连点头:“嗯嗯嗯,香女明白。想那鬼谷里,每到夏秋,必是日日可见蝉飞,夜夜可闻蝉鸣,夫君看到那树,必是思念鬼谷了。”略顿一顿,“眼下尚是暮春,并无蝉儿。不过,夫君放心,待夏日来时,香女定为夫君捉上几只,让它们日日为夫君歌唱。”
张仪收回目光,苦笑一声,正欲说话,荆生进来,见二人状甚亲密,顿住步子。张仪听到声音,推开香女,转对荆生道:“荆兄,准备车马,上路。”
“好的,”荆生应道,“姑爷,去哪儿?”
“郢都。”
“老奴遵命!”
“听说方今楚王酷爱对弈,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