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赶紧进来伺候。
她先看了谢小盈一眼,见谢小盈冲净房使眼色,荷光犹豫了一瞬,才跟进去。
她一进去看到宗朔的样子就吓坏了。
寝间隔着的净房通常只用来沐洗,因此放着的都是盆桶与铜镜,还摆着一张小榻,便宜擦身。
宗朔此刻就坐在那小榻上,衣裳大敞着,隐约还能瞧见那一处与女子不同的地方。
荷光脸霎然就红了,她进宫已有一年多了,侍奉了谢小盈那么多回,再不是去岁此时不通人事的小姑娘。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皇帝,但见宗朔眼神冷漠、近乎阴鸷地反盯回来。那目光与以往他抱着谢小盈擦洗时的爱怜与温存截然不同,一瞬间就把荷光吓得浑身寒毛直竖,膝盖一软,扑腾一下跪到了地上。
“陛下……”
“滚出去!”
宗朔以极低的声音骂了一句,可荷光却寸刻不敢耽搁,跟头骨碌地从净室里退了出来。
谢小盈眼见着荷光去而复返,整个人脸色惨白,眼眶里甚至蓄了泪,她不由疑惑,用口型问:“怎么了?”
荷光使劲摇头,只站在屏风旁,一动不敢动,她死咬着嘴唇,生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