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的园子说封就封了,这往后一大家子人还怎么活呀?”
柳吟溪道:“反正,总得等爷先消消气再说。”她嫣然一笑,又眨眨眼睛道,“其实爷那一边的事儿,还不全看班主您的本领?少不得给他老人家多请几回安咯?”
殷如花面上一滞,红着眼叹道,“他有些日子不肯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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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吟溪在园子里转了一圈,那些乱糟糟的哭声,把她的心一道道的豁开口子,淌着血。
回到屋子里,她扑过去一把抓过状台角上一只弃置的煤玉胭脂盒子,翻过来。盒子底密密麻麻的划着道道。柳吟溪拔下发髻上的银簪子,在盒底划下深深的一痕,两痕。
每一道划痕中,深深嵌着紫黑色的胭脂,和了灰尘泥垢,刻骨沧桑。
柳吟溪忽然想起了什么,噔噔噔的跑到了后院。柴房的门半掩着,里面黑咕隆咚看不清。柳吟溪想了想,一脚踢开柴门,一件巨大的东西忽的飘晃过来。
柳吟溪悚然一惊,待那人死白浮肿的脸转过来,嘴角挂了一丝红。
柳吟溪见血,忍不住别过脸要呕。
是林妈,自己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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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