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口了,瞧着阮明姝说,“只是我说作数,渊哥儿不愿怎么办?”
“老太太,您只要写张放奴婢回家的条据,其余的,自然是奴婢来同将军说。”阮明姝忙道,“条据落款可以写上奴婢入府前的日子,这样老太太也不必担心将军同您闹脾气。”
“你是打算趁渊哥儿回秦州,离了我们家?”老太太问。
阮明姝也不隐瞒:“是。”
老太太是过来人,阮明姝的心思,她大概猜到了。而她那宝贝孙子,怕已经情根深种不自知。明姝丫头做个妾可以,但做正妻,不说家世,这心性气度便不行。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孙子走上他爹的老路......
“你自然可以走,”老太太沉下语气同她说道,“但是明姝,你要想清楚了。我陆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这次走了,日后便是渊哥叫你回来,老婆子我可是不许的!”
阮明姝攥着的手又紧了紧,淡淡笑了下:“是,奴婢想清楚了,奴婢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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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坐在案前沉思。
陆君潜年初四离京,顺利的话,三月初回来。
今年的会试定在二月初一,殿试则是二月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