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殚精竭虑,昼夜谋划,却依然不能穷其变化。
朝堂如此,战场如此,连后院也如此。比如那时他还想不起她的名字,而且觉得她很麻烦。可现在,短短一个月,他已经放任这个女人在他卧榻之侧酣睡了。
“将军?”极轻地叩门声响起,榕桂在外面小声问。
这个时候来叫他,便是有要紧事。但又这样小心翼翼慢吞吞,说明这事儿也不是十万火急,或者是榕桂拿不准是不是十万火急。
“进来吧。”陆君潜懒洋洋道。
榕桂弯着腰快步走过来,双手捧着一封书信:“爷,太太那儿送来的。”
陆君潜英气俊朗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坐起身,再无方才的闲适。
见陆君潜伸手,榕桂虽捧着信要递过去,但动作放慢,请示道:“爷,小的来拆吧。”
之前有过封套里投毒的事儿,榕桂有些后怕。这信虽说是太太清修的水月庵送来的,但一路遥远,还是小心为上
陆君潜不耐烦地摆手,干脆道:“你读吧。”
“是。”榕桂得了命,利落拆开信封,抖开层叠的一页信笺。
他张口欲读,一眼略略扫过,却嗫嚅着不太敢念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