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来到后山偏殿。
果不其然,老住持又在忙里偷闲,蒲扇遮面,翘着二郎腿,在后殿佛像后,呼呼大睡。
宣珏还是没有打扰他,从香案上拿起三炷香,点燃上香。
许是破烂偏殿的劣等香味道刺鼻,住持睡梦里打了个喷嚏,五迷三道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啊?离玉来了啊。下棋还是算卦呀?”
“之前的那局棋吧。”宣珏已在一旁落了座,从破旧的棋盒里拎出石子,摆上旧棋。
两年前,戚文澜因秦家一事,匆忙寻他。他便说这盘棋暂封,改日续。
这一改,等到了两年之后。
住持呵欠连天地走到棋局前,俯身一看,道:“此处摆错了,当时老朽不是悔棋了么,按照悔棋之处的摆。”
宣珏:“……”
第一次见人悔棋如此理直气壮,他好脾气地笑了笑道:“之前不也说过,您走得那步新棋,未必如前么?”
住持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次下白子的是你。给你留点机会,不好?”
宣珏指尖一顿,抬眸,和住持浑浊而悠远的目光对上。
“好,多谢。”
他捻起已落的定局,复又落子,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