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你走钢丝之险,勿用你殚精竭虑,山河海阔,四境寰宇,还没见过谁能一力承担,那是神,不是人。神也有陨落,无法扭转乾坤之际,何论□□凡胎呢?”
宣珏垂落的睫羽颤了颤。
一时竟分不出她话中意味,是拒绝,还是接受。
“所以,做你自己就好。前路多坎坷,总能走过去的,信我。”
宣珏倏地抬眼。
谢重姒正起身而立,墨韵楼八层的窗外,华灯初上,渐次衬在她的身后。
她说完,就走出棋室,道:“本宫回天金阙了,不用送。宣公子,回见。礼闱之事,还要劳你盯守了——”
礼闱之事,仲夏才落了帷幕。
今上将三皇子摘了出来,未曾深究,但同时,逮住三四个人彻查削职,杀鸡儆猴。
朝堂上下噤若寒蝉,连素不安分的氏族,都战战兢兢起来。
宣珏刚应付完几个氏族官员,碰上修沐,难得空闲,便上了寒山寺。
寒山寺坐落京郊,最是清幽,不受凡俗干扰,超脱六合之外。
仲夏炎热,蝉鸣不休,偶有香客来往,求神拜佛。
他已经有近两年,未曾踏足了。
错开供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