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玉骨的康复阶段,有多久?”谢重姒心漏了一拍。
宣珏:“少则一年,多则三载。伤筋动骨损皮肉,刚换上时,站不起来的。除非……”
他没再说,留了个意味深长的尾音。
谢重姒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除非痛感皆无。
这种麻醉程度,五石散不够,产自南疆的阿芙蓉才行。
而这玩意,吸食一次便能上瘾。
谢重姒不可置信地问道:“所以她的因病退位,是染了毒瘾吗???我还以为她是早年就沾这玩意解伤痛,没想到是……”
没想到是战火纷乱中的无路可走。
谢重姒:“这对她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又怎知,她不是心甘情愿的呢?”宣珏唇角微勾,温和地笑道,“殿下来过墨韵楼没有?”
墨韵楼就在不远处,极清静极雅淡,走到边上,仿佛周遭都安和了许多。
正值傍晚日落,夜色缓慢浮现,楼中灯火逐次点亮,淡蓝的光晕。
八角九层的阁楼上,隐有客人抚琴。
“没。”谢重姒道。
宣珏便走在前面,侧身道:“进来看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