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洒了层楼上辉,清清冷冷的月白,朝她的那面,却是火红残阳的光。
墨发被青玉冠一丝不苟地束起,白衣如雪,落了太元五年皇城傍晚里的光与影。
谢重姒像是被蛊住,随他走进,走到楼里,才回过神来——
她素来恣意,就连在天金阙里,也没然敢教她遵规守矩。
这里头太过宁静规整,没人敢嚷声多言,棋盘玉子摆放、屏风瓷器排列,一板一眼。
她浑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只觉得不适。
好在这不适只一瞬。
宣珏领她来到一处独间,临着朱雀大道,从窗口远眺,甚至能看到远方天金阙。
若是有人从朱雀大道游街而过,这会是最好的视角。
窗外的风景,显然比棋谱棋局,更吸引谢重姒,她走到窗前,极目望去,八层的楼高可俯瞰望都,整个皇城都匍匐在脚下。
琴音缭绕,低沉如诉。
“楼上有琴?”谢重姒问道。
“九楼是主人家的琴室。”宣珏回她,“寻常人等,不得入内。”
她一时忘了神,等残阳落了山,才道:“你经常来此么?”
“以前偶尔,这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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