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铜铃摇晃不休。
宣珏呼吸紊乱,五指摁在竹台上,指骨泛着青白。
终于,脆响之后,檐角那塑了“四季平安”和佛文篆字的铜铃应声而落。
再没有铃铛声了,只余劲风嘶吼,沉默而不详。
像是在昭告,江南群火渐起,燎原而烧。
他再也忍不住,被这急火攻心,突然吐出一口血,猛地咳嗽起来。
之后仆人听到他不止的咳嗽,惊慌失措,七手八脚地扶住他,请御医,都是后话了。
檐角重新挂上“四季平安”的铜铃,也是在他病好之后。
新的铜铃声音没那么厚重质朴,清脆得多。
倒是和长阳山庄这些铜铃声色仿佛。
一声一生,洞穿了数十年交错的光阴。
“粥是甜的诶。”谢重姒有些惊喜的声音,将宣珏拉回现世,“加了糖吗?”
宣珏何止加了糖,简直是把糖缸整碗倒了进去,他知道谢重姒听不到,但还是道:“嗯。味道齁,只能吃一碗。”
谢重姒果然没听到,也果然多抿了几口,将一碗小粥都喝干净,餍足地弯了杏眸,道:“好吃。还有吗?”
宣珏在她掌心回了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