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来的伶人,只要我想,我都能踩你一脚。好受吗?”
青衣少年也道:“公子应当拎得清。就算怕惹麻烦,不愿蹚这浑水,也不至于转为人家刀俎,割向自己人吧?”
“不错。”宣珏明知他在挑拨离间,但不得不承认所言不虚,隔了半晌,才幽幽说道,“我不会。”
仁义礼孝,亲脉血缘,这是底线。就冲血流成河的罪孽,他也不可能帮谢治镇压氏族。
谢治不配。
青衣少年见宣珏神色莫测,留了时间给他思考,准备告辞离去。
离开前,他突然想到什么,无意般问道:“之前的那封信,您是当真没有收到吗?”
若非信笺信物之类的物什石沉大海,他们也不会这般冒险,送人来公主府通风报信。
宣珏越过他,仿佛看到了层层木柩窗合后,东北角落的书房里,香炉里无人得知的焚烧灰烬。
他轻笑了声,面色如常,还温和提醒般道:“从未。许是你们哪个环节出了岔子罢。记得回去查查,有无疏漏,有无暴露。若是需要在宫闱里安插人手眼线,我可以略帮一二。”
青衣少年应了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走远了。
夏风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