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胡子瞪眼”这种没风度的事儿。
况且,高祖是个奇人,南下起兵,屡战屡胜。且立男后,朝中上下竟没一人敢说二话。
估计就算再离经叛道的话,他都能轻笑而过。
谢重姒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毕竟她也算言谈之间,将大齐的江山拱手让人,虽然她觉得这种“让”是理所当然的——皇位的姓氏总在变,她上辈子就经历过三次。
手握帝玺之人更迭,唯有大地亘古永恒。
而此刻画舫奏乐鸣环,犹如天上人间。
叶竹临栏站着,耳畔尽是丝竹管弦,比之皇宫怕也是不遑多让的。
她没敢凑近人群,只远远站着,怕露出马脚被人质询,到时候圆不上就不妙了。
正捏了块桂花酥小口品尝,远眺隔岸零落灯火,叶竹还在试图寻找谢重姒身影,就听到后面急促脚步。
一个黑衣侍卫,佩刀,快步错过她,向画舫最顶层的内阁而去。
想来是某大户人家的家卫。
叶竹收回目光,专心致志欣赏起夜景来。
扬州城真好看啊,以后有机会,在这添宅养老,舒坦极了。
而那黑衣侍卫踩着紫木斜梯,行到内阁门前,谨慎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