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吃酒划拳的客人回房后,两人准备离开。
长安栈生意不小, 包吃住的全职伙计就有五六个,轮班倒夜间值守。
好巧不巧,今晚这位伙计,恰是前几日以为谢重姒出去逛窑子的。
伙计神色复杂,对睡饱后神采奕奕的谢重姒道:“小少爷,注意节制。”
谢重姒只当他淫者见淫,大剌剌挥手:“好好好,嗯嗯嗯。”
跟在宣珏身后,一溜烟跑没影了。
伙计自觉好心被当驴肝肺:“……”
八月十九晚,满月缺了口,惨白的光辉下,宛姬点了几支白蜡烛,像是好久不开张般,殷勤地迎进两位上次来后,“对她感兴趣”的客人。
掩上门,确保没人偷听,宛姬才咽了口唾沫,将压在柜箱下的信拿了出来。
她嗫嚅道:“这就是最后一封信。”
薄薄信纸发黄,从信封抽出时发出枝叶不堪重负般的脆响。
宣珏摊开信纸,谢重姒凑上一看,上书:
烦忧之事处理妥当,切勿挂心
顺颂秋祺
字迹上乘,铁画银钩。
宣珏指尖从横竖撇捺上划过,像是在确认什么。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