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早了,殿下早……
谢重姒摇了摇头:“不, 我也去。”
她说完这句话,就去补觉到天色黑蒙,早已过了饭点, 但好在叶竹令小厨房留了饭菜。
下楼时经过宣珏房门, 里头亮了灯,门纸晕染浅淡的暖意,隐约有纸页翻动的沙沙声。
谢重姒脚步顿住。
宣珏浅眠——以前她还不知是本来如此,还是大悲大恸后落下的毛病。
现在看来,这人就是少觉,晚上比淮南王府那群夜猫子还精神。
谢重姒立了半晌, 才向前走去。
长安栈一楼,晚上还有不少人, 喝酒的逗趣的, 她用过晚膳, 又用筷子夹着鲜肉喂鹰。
锦官颇有点人来疯,见有客人打量它,跳舞似的在主人臂腕上左横右斜,就像是个生错了畜籍的花孔雀。宣珏下来时, 差点没被锦官一翅膀扇到脸上。
谢重姒眼疾手快地撤回臂腕,锦官没站稳,不满地嘀咕声, 但见到宣珏后, 这只散德行的鸟不敢作声了。
就俩个动作的舞也不敢跳了, 八风不动立成了个肃穆的鹰雕。
这个时候,已近子时,客人三三两两地散了。
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