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望他,有点失望的收起自己的“表演”。
江倾慵懒着身体,抵坐在床头柜,背微弓,笑意也显得懒散,“知不知道,你当妈了?”
声音清浅,纪荷一时大意,没听出宠,只问,“不好看?我的头?”
“好看。”他一低头,这下更明显了。直白的夸奖,含蓄的笑意。
“那废什么话。”可惜纪荷只顾打理自己的短发,嘴角上翘,“当妈也可以俏皮。”
他不置可否。
声音低沉,像压着某种情绪,“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无辜。”
纪荷手一顿。
“我的手沾满鲜血,只分敌方、我方。”
纪荷于是侧眸看他那双手。
修长有力,手背上青筋突起,他昏迷时,纪荷曾顺着那脉络描绘,知道那里面跳动的热血是何其正直刚烈。
她眼睛带着不可言喻的笑意,缓缓看他。
他视线也正对着她。
微微垂,居高临下,她抬起来,两人刚好合适,不过转瞬,江倾视线就调走,留一个线条分明的侧颜,和喉结凸出的颈部,供她观赏。
纪荷一本正经说,“雁北为私欲,你为公。他无法和你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