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震的秘书挡在门外,除了家人,手术后的三天内外人一概不见。
晨光熹微,耸立的茂密香樟树越过三楼直奔天际。
初夏盛光因而被挡去燥热,浓阴沁凉的点缀了窗户。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滴声。
纪荷听习惯了反觉得安心,他刚出来时,什么都不能动,纪荷只用热水给他擦脸,实际上这个动作护士做了无数遍,昨夜他一整夜的发虚汗。
重症监护室一天只有一次探视时间,且只能一个人。
昨天她让江昀震进去,毕竟是父子,江昀震和她像模像样推拒了一番,心急如焚换了衣服进入。
出来后,眼眶发红,一向锋利的样子都似乎受到打击。
纪荷难得的,和对方感同身受了一次。
早上江倾出来,她难受的没眼看。
两个孩子比她大胆,一口一个爸爸,连江时年都流泪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亲父子。
纪荷让他们不要吵着爸爸,两个三岁正是闹的小孩就真的一声不出,像哑剧一样在病床边守着。
江倾精神不济,或者说他意识很好,但是疼痛难忍,丧失力气面对外界。
纪荷给他擦脸,从浓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