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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士族眼中, 侍女就是个物件,只管用得顺不顺手, 看得顺不顺眼,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侍女心底是什么想法,这些侍女也惯会察言观色,绝不至于做出得罪主人的事。
退一步讲,就算她们真得罪了唐枕,让唐枕连多看一眼都碍眼,也能随意打发出去, 绝没有兜圈子逼人离开的道理,以他的身份,没有必要这样做。
唐玉杏沉吟片刻,最后索性放弃,毕竟唐枕走到今天, 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人人听了就摇头的纨绔了, 他心中究竟是什么想法, 唐玉杏还真不敢肯定自己能猜对,只好对婉婉道:“这事儿看来只能嫂子自己去问了。”
但如果婉婉想去问唐枕, 早就直接问了, 而不会和唐玉杏在这儿猜谜底。
既然那天晚上唐枕不曾明说, 那么婉婉认为,一定有唐枕不明说的理由, 她再猜几天, 要还是猜不着……
婉婉下意识将手里的账册卷成一团, 那就狠狠戳唐枕的笑穴,叫他又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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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鲁州。
一头驴子跑得都快口吐白沫了, 终于将三面合围、一面垂了竹帘的车厢拉到了谢氏宅邸门前。
守门的仆童见状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