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拖长了声音应了一声,“哦。”
他转过头,小小的孩子眼中露出促狭,“我不会告诉爹的。”
男人心头狂跳,笑容变得难堪了起来。
豆哥儿转回头,脑后的百岁辨甩呀甩,“我怎么会说呢。”
他只是会说遇到了好心的姑娘,要不是年纪实在是相差太大,他很愿意娶对方为妻,许以中馈、绵延子嗣。
“可惜了。”豆哥儿摇头。
奶宝懵懂地眨眼睛,“豆哥?”
“没什么,回家就好了。”豆哥儿摸摸奶宝的脑袋。
瓦子里不是笑声和热闹全都消失,它太大了,人类的悲喜从来不是互通的。没有遭受到火灾影响的地方,笑语不断,游人如织,口耳相传间是对火灾的议论纷纷——为什么会失火?人为还是意外?谁放的火?哪家被烧了?某某某死了,原来是谁谁谁的亲戚?
等等等。
据说,今晚瓦子里有大人物。
据说,今晚瓦子里还潜藏着逃犯。
据说……
方年年被爹娘护在中间,身后跟着沈宥豫,一行人可以说是有些艰难地走出了瓦子,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才算是觉得重获新生。方才经过起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