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行突然想起,贾仁贵现在的身份不再是田佳怡的父亲,而是田佳怡的姨夫,便低头问她:“宝贝儿,那后来你父亲又怎么变成你姨夫了。”
听到这句话,田佳怡一下子坐了起来。邵天行怕她太激动,赶紧用手圈住田佳怡的腰身:“宝贝儿,别激动慢慢说,慢慢说。”
可是田佳怡还是控制不住的喘息起来,连说话都咬起了牙关:“这一对都是混蛋,都是忘恩负义的混蛋。”田佳怡喘息了好一阵子才平稳了一点情绪,继续说下去:“在我十三岁那年,田汐,就是我小姨,当年她下岗了,她的男人又和她离了婚,她走投无路来投奔我妈,我妈念姐妹之情,不但照顾了她,还托人给她在商场找了个营业员的工作,她没地方住,我妈就让她住在我们家。后来我妈得了乳腺癌,田汐还装模作样地照顾了我妈几天,没想到没多久,她居然和我父亲勾搭到了一起。我妈发现了气不过,就提出了离婚,要赶他们两和我奶奶离开,可是我父亲死活不同意离婚,那时候我才知道,贾德厚根本没有固定工作,他是从市排球队退役的,一直在几个业余训练队里做着教练,都是聘用制的,工作和收入并不稳定,他和我奶奶的生活费,常常要我妈来支付。要是离开了我妈妈做数学老师的那份固定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