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李宿竟也生出些许的惆怅来。
从小到大,他要面对的事情太多,要努力活下来,所以没时间惆怅。
对于他来说,好好活下去,健康长大,就是他唯一要做的事情。他不需要反复回忆过去,也不需要为过去遗憾惆怅,他要的是过好当下。
再说,在他亲情稀薄的少年时光里,也没什么人或事是需要他去惆怅和怀念的。
在他的记忆里,那些鲜明的,似乎永远也无法忘记的过往,都是血淋淋的,带着幽幽的恨和扑面而来的杀意。
这样的记忆,不要也罢。
李宿垂下眼眸,盯着姚珍珠的手看。
姚珍珠的手指很纤细,白皙漂亮,但李宿却知道,她指腹上有粗糙的茧子。
姚珍珠以为李宿好奇怎么制作陶器,便道:“咱们没有窑,无法烧制大批陶器,我也没那个手艺,做出漂漂亮亮的陶碗陶罐来,烧个陶锅水盆,大概是可以的。”
姚珍珠说道这里,又顿了顿:“大概可以。”
李宿听得特别认真,他问:“就我所知,烧陶应当需要特殊的泥土?”
姚珍珠眼睛一亮:“殿下也知道?”
李宿轻咳一声,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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