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身上,李宿不觉得特别意外,但她竟然还会做陶器?
“你怎么会的陶器?”
姚珍珠笑着说:“早年四处漂泊,跟着哥哥在一处陶坊里做过几日杂工,大概只知道怎么烧陶,但自己没怎么动过手。”
李宿看过姚珍珠的录档,知道她父母弟弟过世后,她跟着兄长只能四处流浪。
那两年的青州生灵涂炭,民生凋敝,成了孤儿的孩子不是死在流浪的路上就是被人欺凌贩卖,几乎没有任何出路。
姚珍珠的兄长能领着她跟随流民一路流浪,还能找到这样的差事,当真不容易。
他保护住了年幼的妹妹,没有让她沦落到无法挽回境地。
可他们毕竟年幼,待到陶坊的活计忙完,东家就连一口饭都不愿意给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只能继续流浪。
姚珍珠回忆这段过去的时候,目光里没有命途多舛的悲伤,也没有对天道不公的埋怨,她只是很平静的,还带着些许怀念地回忆着当年那段岁月。
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她同兄长走散,彻底成了孤儿。
或许,陶艺作坊那段岁月,成为她如今回忆里唯一的甜。
姚珍珠不过短短一句话,却道尽了人生悲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