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略显严厉的脸上也绽出了亲切的笑容,只是,大约是素来不苟言笑的原因,无论怎样亲切的笑容,到了她的脸上,都显得有有些不太自然,像给人将面皮硬扯出来的一般。
钱氏捏了捏她的脸,取笑着道。
“我今天可没有早,是你晚了。不信,你问问珍珠,究竟是我早了,还是你晚了?唉,都说娶了媳妇忘了母亲,看来,嫁了的外甥女儿也是泼出去的水啊,我这个老骨头,还是识相一点得好啊。”
“姨母!”
柳如月在钱氏的怀里一个劲儿地扭着身子表示抗议,眼睛斜斜地瞟了朱承平一眼,一排扇子似的睫毛轻轻颤动,白皙的脸上红晕飞起一片,仿如三月桃花,十分娇艳,那瞳中微盈的波光,又好像花瓣带了露水一般,多了几点清新,那美姿美态,饶是谢宛云也不得不承认。
柳如月真的是一个极美的美人。
只可惜,却是个披着羊皮外衣的蛇蝎美人。
谢宛云又偷偷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朱承平,只见,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眸中情意绵绵地与柳如月视线交缠。
这男人,对柳如月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即使又活了一次,谢宛云仍然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