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的侍从出了门,温窈心头仍旧总觉得不安宁。
先前偌大的勋国公府怎么覆灭的,一桩罪名浮上来,而后顺藤摸瓜便教人抓住了一串,那么显贵的家族、皇亲国戚,说没就没了。
下半晌在清竹庭佛堂静跪了半会儿,外头天黑时云嬷嬷前来唤她回去,她想着问了句:“相府有派人回信过来吗?”
云嬷嬷说没有,“许是相爷还没有看到,主子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温窈却又摇了摇头,当时情景都在信里详尽写了,若说是还有什么,难不成她还应该去劝劝贺兰毓放权,显然并不妥。
两人撑伞路过花园,云嬷嬷在稍前方提着灯笼,行至墙边一处拐角时,温窈身后陡然教个雪球不轻不重砸了下,狐裘上沾了一大片碎雪痕迹。
“什么人?”
她回头四处看,但夜色昏暗什么都没瞧见,片刻后,只听得墙边的歪脖子树上一声轻笑,有人唤她,“温渺渺,这里。”
也不知贺兰毓什么癖好,竟然不走正门改翻墙了。
温窈拧眉呼出一口气,从云嬷嬷手中接过灯笼,教她先回去,便兀自一个人往那棵歪脖子树下去。
到跟前时,贺兰毓也已跳了下来,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