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底下借着灯火看,他披了件黑色的大氅,兜帽和身上都落了不少雪。
“你什么毛病?怎么要在树上待着?”
“这地儿安静,吹吹风罢了。”贺兰毓说着往前一步躲进了她的伞底下,将兜帽取下来,抖落了肩上的雪。
他先前收到信便来了,到门前听侍卫说她不让走正门,随即回了隔壁,学她以前的伎俩跃到树上时,恰好见她进了清竹庭,索性就在这儿等着了。
“能不能陪我走两步,温渺渺。”贺兰毓将她手中的伞和灯笼都接过来,用手肘碰了碰她。
温窈侧过身躲了下,兀自向前迈步,边走边问他,“信都看完了吧,来一趟有什么想说的吗?”
贺兰毓嗯了声,偏过头含笑看她,“怎么,你眼下是在担心我?”
“我没有……”温窈否认得快极了,低垂着眼睫专注脚下的路,喃喃道:“我只是个传话的。”
话音方落,他忽地停下步子一转身站在了她面前,眼睁睁只等着她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里,在她的额头碰到他胸膛的一霎那,伸手环住了她的背。
“别动,就抱一会儿……”贺兰毓下巴刚好抵着她发顶,声音喃喃,“温渺渺,要是我真出了什么事,你后半辈子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