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遂大胆拱手道:“卑职请命追回温姨娘,常州公务不可耽搁,还望相爷以公事为重!”
公事为重,公事为重,难道温渺渺的安危就不重要吗?
贺兰毓站在甲板上朝远处城门望了眼,大手握在船舷上,用力至指节泛白。
他是一朝之相,容不得自己满眼都只顾儿女私情。
温渺渺,别再乱跑了行吗?
他在心里念了很多遍这话,最终还是点了头,转身下船,吩咐方纪手持相府令牌沿出城方向继续搜查,必要时可调动周边州府衙门协助。
这日贺兰毓却没有再回宝船,只教人传了话给齐云舒。
他说此去常州是为公务,让她不必随行,可自行继续南巡,也可由侍卫护送返回盛京。
齐云舒听罢在船舱中大发了一通脾气,触手所及能砸的全都砸了,最后坐在软榻上,望着满地狼藉半晌,却没能像往日一般哭出来。
她原先总觉得是因为温氏在,所以贺兰毓才看不见旁人,可如今温氏明明已经不在了,他竟然还是看不见旁人。
男人的一颗心,除非他自己愿意拿出来,否则任凭你千方百计也还是捂不热的。
黑衣侍卫清退,货船重新鸣号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