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带他去了温家祠堂。
他一路没教月牙儿吭声,最后在屋外的廊檐下轻声止步。
温渺渺正跪在温老太太灵牌前,喃喃自说自话,说些过去和祖母一起的日子,祖母给她梳头、编小辫儿,给她做贴身的衣裳,照顾生病的她……一应的小事她都记得很清楚。
后来说着说着,说到长大时,她却沉默了很久。
等温渺渺再开口,她说她很累,太多的过去与现在堆积起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看不到前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也说她想忘了这一切,好的、不好的全都忘了,仍旧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最好连喜怒哀乐都一并摒弃。
她问祖母,人是不是没有心,就能活得快活些?
贺兰毓始终在廊檐下听着,听了很久很久。
后半夜时屋里的声音渐渐偃旗息鼓,他走进去,温渺渺倒在蒲垫上已昏睡了过去。
他将她抱回到从前的闺房中,用热水打湿了巾栉覆在她红肿的眼睛上,一直在床边默然守到晨光熹微,起身出了门。
上元节翌日,朝中官员休沐。
弘禧阁内一早摆了早膳,老夫人前些日子往庙里去斋戒了几日,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