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拿过糖葫芦,贺兰毓沉口气转过身,脚下一步步穿过面前遮挡的人群,但还隔着一段儿时,便停了下来。
温渺渺没在那儿了……茶桌边已换了另一对年轻男女。
那个姑娘家好似在生气,急得一旁的男子满头大汗,手足无措,但凑在姑娘跟前久了,那男子不知说了个什么,惹得姑娘又忍不住消怒为笑,捶他一拳,教他赶紧坐下。
贺兰毓站在原地怔忡看了好半会儿,而后抬手到齐肩的位置挥了挥,片刻,人潮中便有侍卫上前来。
“她去哪儿了?”他问。
“姨娘方才往东进了长风巷,卑职已派了人前去暗中护卫。”
贺兰毓没多言语,提步朝长风巷而去,路上瞧见了那个被踩坏的面具,顶部裂开了一道丑陋的缝隙,像是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他在长风巷尾看到了温渺渺,她低垂着头,好似在踩地上的蚂蚁,一步一步走的极慢。
他没有上前,就那样一路看着她,直到她扣开温府的大门,身影没入到了门里。
贺兰毓静坐马车中,在温府门外寂然停留到夜半,温渺渺未曾再出来,他便只好进去。
月牙儿来开的门,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