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杙自回京后, 就被解除了一切官职,赋闲在家。
作为最后关头倒向诚王府的标志性人物,她没有被丢进大牢, 已经算是皇太女难得的雅量。何况作为潘遂庸生平最得意的门生,没有被算进潘党,这实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没办法, 主办这件事的人是江逸亭。他的助手是傅敏政。
这两个人不是岑杙的同窗,就是她的至交好友。翻遍玉瑞国史都找不出这么走运的事,刚好全被她碰上了。
要说他们有包庇之嫌, 还真抓不到什么把柄。就拿江逸亭来说,他是有名的论事不论人。身为东宫嫡系,竟在东宫内部混了个人弃鬼厌, 和东宫对着干的事情没少做。假如今个是诚王上台,东宫沦为阶下囚,就凭他的“劣迹”真不一定会被划为东宫党羽。同理放在他那位同窗师弟身上,逻辑就很好解释了,他可能真的不认为拜了哪个老师就一定跟哪个老师是一党, 因为他自己就不和谭玄镜是一党。
加上岑杙本人一直是中立派, 后期只在诚王府混了个脸熟,还未在实质上对东宫造成什么损害, 自然没有被当成靶子重点照顾。而且她是出了名的爱惜羽毛, 履历几乎无懈可击, 一时半会儿想要扒她的短, 还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