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流到胃里,又从胃里送到她四肢百骸。
一杯酒下肚,她有些怔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千山。
这个男人,她以为他们是互相喜欢的时候,他毫不留情地将剑刺进她的心里;她以为他从不出错的时候,他又孤身将她从锁妖阵中救出;她以为她自己要死在黑渊里的时候,他又选择为她疗伤和她合籍。
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那又酸涩又欣喜的心情又是几个意思?
即使是要举行合籍大典的前几日,他也只不过是看似亲近,但她依然能感觉到他藏在亲昵动作之下的疏离。
沈千山看着岑轻衣不由分说地喝下那一杯酒后,眼睛都有些发红,两颊却快速变得苍白,不由轻叱:“胡闹。”
话不经思考地就滑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愣。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轻松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了。
“……别闹了,来。”
他眉心微压,伸出手来,欲为她拭去嘴角残留的那一丝酒渍。
然而岑轻衣却往后一仰头,轻轻巧巧地躲过了他的触碰。
她提腕再次往酒杯里倒入一杯酒,一仰头全含了进去。
下一刻,她将酒壶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