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
他面上自若,伸手欲拿起酒壶,然而袖子实在是太长,细高脚的杯子被一个不慎带倒了。
他伸手欲扶,岑轻衣已经先他一步扶了起来,他的手指正好碰上了她的。
温热的触感从指尖噼里啪啦地传到心尖,岑轻衣的脊背像是被电了一下,不疼,但酥酥麻麻,她的手都有些软了。
岑轻衣一边觉得欢喜得像是掺了一罐蜜糖,一边又只觉得酸涩,一时之间,她也分不清这情绪到底是谁的。
然而与此同时,那股胸闷的感觉又上来了,一点一点地扼住她的喉咙。
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从二人接触的指尖一寸一寸地上移,滑过束紧的腰带、一丝不乱的前襟、修长的脖颈、突起的喉结、凌厉的下巴,一直落到薄如一线的唇上。
“师兄……”
一股难耐的渴望从她的魂魄深处升起,她忽然有些口渴。
她从沈千山的手上接过酒壶,左手食指点在壶盖上,以免它掉落,右手略微抬起,清澈的酒液划出一道小小的弧度,落入一只酒杯中。
她一仰头,将所有的酒液都尽数灌了下去。
即使是合卺酒也是辣辣的,她不知道这是多少度的,但酒液一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