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伸出满是灰土的手指摸向鼻子,连捅几下,反而更痒,直到一个喷嚏嘭地打出,方才止住。与此同时,陈轸的鼻孔与半拉子胖脸,清楚地显出几道灰土痕迹。
“陈叔,您这是——”昭睢看向他的脸,笑了。
“走呀!”陈轸拍拍衣襟上的灰尘,“此地实在是住腻了。”
“走?”昭睢惊诧,“陈叔是要搬家吗?”
“是的,搬搬家。”
“哪条街?”
“你该问的是,哪个国?”陈轸笑了。
“阿叔,您要离开楚国?”昭睢几乎是震惊了。
“这又不是我的国,我死守着它干嘛?”陈轸耸耸肩。
“陈叔,”昭睢急了,“您……您不能走,不肖侄刚刚坐到令尹位上,正没有个主心骨呢,小侄此来,是……是求您来的!”
“求我做什么?”
“求您看在我父公面上,帮我一把!”
“唉,”陈轸伸出一双脏手,重重地拍在昭睢的新官服上,“非阿叔不肯帮你,是……这个令尹之位,你坐不久长的!”
“为什么?”昭睢惊问。
“因为,身为令尹,你做错事了,会承认自己做错了吗?你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