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不敢承大王新命。俟仪聘得芈月公主,回归咸阳,完成王命,请辞秦相,之后才能回归郢都,一身轻松地为我王效力!”
“若是秦王不肯呢?”
“秦王既已定下和楚睦邻这个远策,有仪在楚操持,秦王只会更放心,不会不允。”
“若此,”怀王拱手,“寡人虚位以待!”
眼见秦使在大楚的正殿里谈笑风生,之后是宴乐歌舞,屈平的心碎了。
屈平站起来,一步一挪地走出宫门,在十字路口迟疑良久,踅向陈轸宅院。
“先生,”屈平讲完宫中的事,长叹一声,“唉,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晚辈不甘心哪!”
“你呀,”陈轸给他个苦笑,摇头,“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没有令尹昭阳,没有三氏支撑,是斗不过他们的。”
“先生误解晚辈了,”屈平的英俊面庞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晚辈不是斗他们,是……是在为楚国忧心哪!眼下的楚国,惟有一途可走,就是修宪改制,联齐制秦,可……”
“你呀,”陈轸又是一个苦笑,“对手早已把你按在搓衣板上,揉呀搓呀,你却不是斗他们!不斗他们,你安享富贵也就是了,却又偏偏要为楚国忧心!”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