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明白了,不再多话,双手拱起:“陈老弟!”
陈轸抬头。
“老哥此去,怕是回不来了。老哥有一求,望老弟务必应下!”
“老哥请讲!”陈轸回他一个拱手礼。
“老哥终此一生,不过是两个算计,一个是为昭门,一个是为楚国。今日事了,老哥终于明白,楚国事大,昭门事小。老哥求你的是,帮帮左徒。也许,他是对的。”
“在下可帮老哥,却是帮不了他!”陈轸苦笑。
“为什么?”
“因为他不肯听啊!”陈轸两手一摊。
“帮与不帮是老弟的事,听与不听是左徒的事,”昭阳两手再拱,“在下托给你的只有这个了!”缓缓起身,“午时就要过了,”握住陈轸的手,“老弟,你我梦里见!”
陈轸、昭阳拥在一起,泣别。
郢都东门尉入宫禀报,昭阳的三辆轺车已于午时最后一刻离开城门,向东驰去,护送他的是次子昭鱼。怀王长吁一口气,却也不免伤感,闭目将昭阳三十多年来为楚南征北战、东讨西伐的忠勇旧事回放一遍,末了重重一叹。
自凳基以来,压在怀王心头的其实并无大事,只有这块商於谷地,是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