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夜深了,大王还不歇息?”白云站一会儿,见怀王仍旧在看奏章,半是关切,半是提示自己的存在。
“是祭尹呀,”怀王放下朱笔,抬头看向她,“这几日来,寡人有点儿心烦,魂不守舍哩!”
“大王为何心烦,又为何魂不守舍?”白云歪头望着他。
“心烦是为那伙盗盐贼,魂不守舍是为这些奏章!”怀王指一下眼前的奏章。
“盗贼没有抓到吗?”白云问道。
“抓到几个,其他还在缉查。”
“大王召我,想必是为魂不守舍了!”
“正是,”怀王苦笑一下,指向面前的奏章,“尤其是屈平的这几道奏章,寡人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是睡不着呀。”
“屈大人奏报什么了?”听他提到屈平,白云走近几步。
“奏报楚国如何治内之事。屈平讲得好呀,国多亡于内不治,魏国变法治内,魏势兴盛六十年,独霸中原。秦国变法治内,秦势突起,天下惶惶。天下皆已变法,惟我大楚积弊日久,落后于人哪。先王也曾改制来着,可你晓得,吴起行法半途而废……”
“大王若为国事,”白云截住他的话头,“何不请屈大人入宫谋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