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望着屈平、白云的辎车滚滚驶远,子启悄道:“王叔,您莫不是……相中那个祭司了?今儿一见,小侄真正服哩,瞧把那诗解的,连我这铁石心肠也听得心里酸楚楚的。不是吹的,若论才艺,敢说不比那姓屈的差,王叔若是得之——”
“你瞎扯什么?”王叔横他一眼。
“可……”子启怔了,“今朝您那眼神,小侄从未看到过呢!”扑哧笑了,“连婶娘也看不下去了哟!”
“唉!”王叔长叹一声。
“王叔为何而叹?”
王叔没有应他,见车尘已散,微微闭目。
王叔眼前浮出巫咸山,巫咸庙,一个绝世美女坐在崖边,面对空谷弹琴。
王叔的泪水流下来。
“王叔?”子启盯住他,惊愕。
“阿叔想起一个人来!”王叔缓缓说道。
“谁?”
“巫咸山巫咸庙中的祭司!”
“咦?”子启叫道,“就是她呀!”又是一笑,“王叔呀,您怕是鬼迷心了,提着灯笼找灯笼!白祭司她明明白白就是从那山上、从那庙里走下来的!”
“唉!”王叔又是一声长叹,语气感伤,“贤侄有所不知,阿叔所说的那个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