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扬鞭的手停在空中。
“大王啊,”靳尚哽咽,“您就打臣吧,臣……臣的皮厚呀,臣的皮老呀,臣的皮经打呀!子启他……他还没有入冠哪……”
“你……你……”怀王拿鞭的手抖起来,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看向屈平,“屈平,你把靳尚拉下去,看寡人抽死这个孽子!”
屈平没有拉,只是缓缓跪下。
见屈平不拉,怀王又是一把扯过靳尚,扬鞭再打。靳尚却又扑上来,这次没有扑在子启身上,而是牢牢抱住怀王的大腿,冲屈平大叫:“左徒,快帮子启讲句话呀!”
屈平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跪着。
“来人!”怀王大叫。
几个侍卫过来。
“将靳尚拖过去!”怀王喘着粗气,“今朝寡人非打死这个孽子不可!”
几个侍卫拖走靳尚。
怀王喘几口气,扬鞭再打时,屈平出声:“大王,臣有奏!”
“你……你说……”怀王依旧喘气。
“鄂君之罪,当由司败府、左徒府、令尹府三堂会审,定案呈奏大王,以楚律刑之。大王这般施以家法,既伤龙体,也无助于典法正刑!”
“左徒说的是!”怀王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