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邑在哪儿?”司马错拿出形势图,摊开,摸出一块画石,作势标示。
张仪指向一个地方。
“这……”司马错又是一怔,“此地离我一百多里,且是在齐人所占地盘,莫说是去拔根草,即使想去乘个凉,怕也得问问齐人许不许呢!”
“呵呵呵,你呀,”张仪又是一笑,“这么快就把王上的另外一道诏令忘了呢!”朝另一诏令努嘴。
司马错看向另外一道诏令,有顷,转望张仪,目光诧异:“相国是说,我们真的要打到临淄去?”
“咦?”张仪盯住他,“将士们背井离乡走这么远的路,不打到临淄又为个什么呢?”
“这……”司马错目光错愕,“前番在大梁,相国不是说——”顿住,挠起头皮来。
“司马将军,”张仪挤一下眼睛,诡诈一笑,“不瞒你说,王上的这两道诏令是下给天下人看的,不是下给你并众将士看的!”
“哦?”
“这么说吧,”张仪用指背敲响几案,“柳下惠乃天下大贤,齐王乃负义之君,王令如此,将士守之,其中滋味,将军这下该当品得出来喽!”噘起嘴巴轻轻吹出口哨,与他的指节叩案声相和。
“在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