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喽!”陈轸瞥他一眼,啜茶。
“何事?”昭阳吃一惊,敛住笑,盯住他。
“郑克的女儿郑袖被靳尚献给大王,说是大王形影不离了!”
“那又怎样?”昭阳显然晓得此事,冷冷一笑,“一个女娃子能奈我何?”
“好吧!”陈轸斟茶,将一盏推给昭阳,“来,我俩喝茶。”
在向陈轸问策之后的第三天,昭阳接到怀王召请,由项城驰往郢都。
因有陈轸的提醒,昭阳没有着急入宫,而是先回府中,召集族人问询宫中诸事,尤其是郑袖。楚国后宫甚大,单是别宫就有十几处,几乎每天都有民间女子被选入宫,因而族人中谁也没有将一个入宫女子当回事儿。昭阳问询几句,见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于翌日晨起早朝辰光入宫觐见。
昭阳请求觐见时,怀王正在听琴,是郑袖在弹,琴声呜咽。
许是命运作怪,昭阳选了一个最不该选的日子,襄陵城破一周年,也是郑克父子阵亡周年忌日。
这个日子别人不会记得,即使昭阳也早忘了,但郑袖记得。
非但记得,且是铭刻在她的心上。
早在凌晨时分,鸡还没叫,郑袖就在被窝里哭起来了。怀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