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休妻!”孟轲再叩。
“哦,这个事大了,”孟母正襟,“说说,为什么?”
“失礼。”
“礼失何处?”
“裾坐。”
裾是衣裳的前后襟,裾坐就是坐于裾上,两腿前伸,而按照礼仪,妇人须正襟危坐,即两腿并拢跪地,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
“你怎么晓得她裾坐了?”孟母问道。
“我亲眼看到的!”孟轲得理不饶人。
“你在哪儿看到的?”
“在她寝处。”
“何时看到的?”
“早餐之后。”
“唉,孟轲呀,”孟母轻叹一声,“你自己失礼却不反省,反倒来责怪妇人,叫为娘怎么说呢?”
“我……怎么失礼了?”孟轲急了。
“娘且问你,”孟母盯住他,“你进门时,门是开的还是关的?”
“关的。”
“你敲门没?”
“我……”
“礼是怎么说的?‘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将入户,视必下。’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施加礼仪的地方是在中院,内院是她的私房,她在自己的私房里是可以不拘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