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拖着一瘸一拐的身子,疲惫不堪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这精心打理的院子,脑子里全是母亲和妹妹的那些话来回交替着,他不由得一把将桌上的花瓶打碎。
没有了归属感,从头至尾他都是个可怜人。
此刻的他就好似那风中浮萍,好不容易才滋养出来的根须,被至亲之人无情斩断。
身子顺着桌子慢慢地滑下身,最后坐在地上,身旁破碎的瓷片将他的手指刮出道口子,鲜红的血液好似一条肥硕的虫子,争先恐后地从伤口里流出来。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听得钟楼里传来的声音,竟然已是子夜时分了。
他爬起身来,环顾着四周,却是哪样都不属于他,他好像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舔了舔受伤已经凝固的伤口,一瘸一拐出了镇北侯府。
回头望着那偌大辉煌的府邸,忽觉得自己好似一头丧家之犬一般。
沿着这熟悉不已的长街一直走,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
忽然,听得前面传来些说话声,有些熟悉,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几个歪歪斜斜的人影扶在一起,正是从酒肆里出来。
京城戌时三刻就宵禁了,这个时候还敢在街上游晃的,除了那些个贵公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