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亦被简单地包扎过。
她却是立即认出了此物,这正是那时在定襄伯府中她为苏敬则处理伤口时随手解下的发带。
只是她的衣衫仍旧是透骨的湿冷,纵然披上了长衫,栖身之处也已被铺上了些许干燥的枯草,也依然无从缓解。玉衡略微侧了侧目光,却见得她此前所枕着的是数件叠放整齐的衣物,就制式与衣上的血迹看来,似乎应是属于被她勉力杀死的那名士兵。
玉衡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眸光沉沉地抬手攥了攥长衫的衣角将其掀开,而后也一时顾不得牵动伤口,竭力以最快的动作地将在河水中泡得冰凉的衣物一一换下。
裂开的伤口被水泡得发胀,撕下粘连的布料时疼痛更甚。玉衡咬紧了牙关,终是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然而这一番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待得玉衡倚着墙壁缓缓坐定时,虚掩着的木门便被恰到好处地轻轻推开。
“好些了么?”苏敬则见得她起身似乎也并无太多的惊讶之色,如往常一般温和地笑了笑,而后略有几分生疏地说出了这样的称呼,“谢姑娘。”
玉衡听得末了的三字,微微愣怔了一瞬,而后不置可否地牵了牵唇角,故作轻松:“眼下是什么时候了?”
甫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