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至西郊接洽主力奇袭赵王侧翼。
几番权衡过当下局势后,谢徵终究还是应允了这个计划。
纵然他明白苏敬则最后的提醒绝非是信口妄言,赵王绝非讲求仁义之人,玉衡既然未能脱身,多半便会成为要挟的筹码。
只是在远远地望见洛阳宫城楼上的情形之时,不论早已有了多少猜测,他的心绪仍旧是情不自禁地一沉。
借着逐渐明亮的天光,谢徵远远地便见得那阴云重压之下的洛阳宫城楼之上,有两名侍从押着一人连拖带拽径直来到了正负手与他对望的赵王身侧。
那分明便是一名披散着长发的女子,身形清瘦高挑,并不算破烂的白衣之上血迹斑斑。而她此刻无力地垂着头,任由侍从粗暴地拖着手脚镣铐之上的铁链,将她如死物一般地拉扯。
谢徵蓦地便觉得心口微微一绞。
那是本该在相认后被他从此小心护在身旁的堂妹,他作为兄长却是又一次地如此失职。
……
此刻遥遥相对的洛阳宫北城楼之上,赵王冷眼看向了被带上城楼的玉衡:“谢小姐别来无恙?”
“托殿下洪福,”玉衡仍旧是垂着头,面目被乱发遮得看不真切,而声线愈加喑哑无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