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叨扰。”暮桑怔了片刻,方才苦笑着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便匆匆的告辞离去,“倒是我颠倒了轻重缓急……告辞……”
苏敬则眸光浮沉不定地犹自微微蹙眉望着暮桑离去的方向。而一旁的细颈瓷瓶中,那一枝原本便零落不堪的梅花已然彻底地枯死,唯余扭曲的枝丫毫无生气地斜矗于瓶内。
也正是在此时,流徽悄无声息地侧身步入帐中,见得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也只是略微犹豫了一瞬,便上前低声道:“华林苑那边一切顺利,只是……”
“只是如何?”苏敬则轻叹一声,推开琴起身侧目看向了他,眸光之中又分明是往常的淡然。
……
东方将明之时,谢徵接替了前去接应藩国主力的齐王登上了华林苑宫门的城楼,与洛阳宫的北侧宫门隔着一道滚滚东去的阳渠北支流遥遥相望,而城楼之下横跨阳渠连通两处宫门的石桥早已被大火烧断。
他的身旁是一身朝服端坐于玉辇之上,却已因中风不愈而犹如傀儡的兴平帝。而城楼之上寒风飒飒,阴云沉沉。
夜间两方试探着以弓箭弩石交战之时,齐王便已定下了最终的计策:天明时由谢徵指挥定北军士兵与半数的帝陵军继续在此与赵王僵持下去,而他则率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