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可期”四字。
而后挥剑转身,再无他话。
没有半分决绝的悲意,仿佛这并非是一场前路未卜的诀别。仿佛他只是如以往一般因商会公务暂别数日,便会带着散漫随性的笑容在某一个清晨闲然敲响她的房门,送上一盆不知何处寻来的奇花异草。
“呃……”
风茗生生地摔倒在高墙之外的枯草丛中,顾不得后背上痛至心扉的触感,便挣扎着撑起身来低头看向那将她最后推出廷尉寺的物事。
那是一柄极为轻巧的袖剑剑鞘,雕镂着的繁复花纹间隐隐地透着云销雨霁的天青色。
何必如此呢……
脑海之中的千般思绪好似一瞬间被抽空了,眼前闪现的却似是自己初至枕山楼的那一天,他倚阑回首时风流宛转的笑意,又似是与他秦风馆相见时淡漠冷峻的眉目。
风茗尚有些许愣怔地盯着剑鞘上一道极细的月色流光,而墙内的金铁交鸣之声已然渐转嘈杂刺耳。
她猛地一警醒,大梦初觉似的攥住了那柄剑鞘,挣扎着站起身来沿着西侧的道路跑了出去。
此时以她所能掌控的实力,无论如何定计只怕都会适得其反,倒不如依照沈砚卿所言离开此处,也好免去他或许会有